专访有道CEO周枫：钱的方面不担心，品质创新和技术最重要

近期支付通Qpos官网注意到：2018年底，一篇《这块屏幕可能改变命运》让直播网课的形式走入大众视野，这类直播网课，让教育资源较为缺乏的地区能够同步成都七中等名校的课程，引发了大众对技术与教育公平等问题的思考，也打动了网易（Nasdaq: NTES）老板丁磊。

他在朋友圈转发了这篇文章，并表示网易要拿出1亿支持教育。热心公益的同时，丁磊紧锣密鼓地促成了网易在教育领域的大幅跨步。

有道CEO周枫 资料图

2019年10月25日，丁磊与有道CEO周枫在美国纽交所敲钟，在线教育公司有道（NYSE：DAO）成为网易体系内首个独立上市的业务。

丁磊采访中说：“我今天放一句话在这里，中国的教育模式——就是互联网上课模式——一定会对全世界的教育产生巨大影响。”不过，有道开盘即破发，收盘报12.5美元，较发行价跌幅达26.47%，市值14亿美元。周枫当时的全员信写道：“我们也不会因为资本市场的短期波动而做决定，有道的决策仍然会着眼于长期。”

这一切在2020年发生巨变：在线教育在年初“停课不停学”号召下迎来爆发，成为疫情催化的最热门行业。回过头看，有道的上市时点非常及时，今年有道的股价最高位时较年初涨了超过200%，现在的市值是32亿美元。

12月1日，在网易有道（NYSE：DAO）有道词典笔3的发布会后，有道CEO周枫接受了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记者的专访，向记者分享了对行业前景的思考。

周枫认为，在线教育提供的价值非常明确：一方面，对于很多城市，在线教育品质更高、老师非常好、价格更便宜；另外一方面，对于很多家庭，在线教育更加方便。 “综合来看，（在线教育）已经是一个很吸引人的产品了。”

对于行业高速扩张所伴随的普遍亏损问题，他认为拐点或出现在2022年，在线教育属于内容行业，届时或许会像电影行业一样，留下五至六家各有特色的头部公司。

这一过程中，企业的内容品质、创新和技术这三方面能力最为重要。“有道的优势是注重品质、创新能力比较强、有非常强的技术的背景。”周枫对澎湃新闻记者说，“创新是网易和有道基因里的东西。”

在拥挤的K12赛道之外，周枫表示，非常看好成人以及幼儿两个阶段的教育产品，“这两块我们比较看好，后面有比较多的机会。 ”

“钱的方面我们不担心”

激烈的暑期营销大战之后，几家上市公司的财报都显示，营收额倍增伴随亏损数字骤升。

网易有道在11月公布的三季度业绩显示，该公司第三季度净收入达人民币8.96亿元，同比（较上年同期）增长159.0%，非通用会计准则下归属于有道股东的净亏损为8.66亿元，上年同期为2.38亿元。

有道分版块的营收情况（单位：千）

有道正价课付费人次（单位：千）

在第三季度，有道K12正价课付费人次达49.87万，同比增长437.9%，相对应的是，用于学生获取和品牌建设的的销售与市场费用达到11亿元，同比增幅达397%。

就连持续标榜已实现盈利的在线教育龙头企业之一的跟谁学（NYSE：GSX），第三季度也转亏，出现了9.3亿元的净亏损，销售费用高达20.56亿元，同比增幅达到522%。

对于这种状况，新东方教育科技集团董事长俞敏洪在近日发表观点称，“未来在线教育（商业模式）是可以跑出来的，未来怎么跑出来要靠教育领域的人不断探索。但现在在线教育那么兴旺，都是靠资本输血。”根据俞敏洪提供的数据，在2020年全年，资本向在线教育领域输入了近150亿美元，但在线教育的收入只有几百亿元人民币。“每收一分钱，就要先花掉两块钱。”俞敏洪说。

即便如此，所有人明白，此时不下注便会被挤下牌局。

今年9月，有道CEO周枫在暑期业绩总结全体员工大会上强调，面对一个天花板非常高的行业，在行业快速增长阶段“小富则安”是非常错误的策略。所以，投入与亏损本身并不是问题，关键是看花钱花的值不值。“所以，我们的策略，是在价值积累的前提下加速投入。”周枫说，“正确的加大投入，是另一种方式的价值投资。”

周枫告诉澎湃新闻记者，教育行业的逻辑是营收后置，投放前置，所以现在大家看到的亏损数字比较大，但有道“追求单元经济的健康性”：投入进去，一到两次续费能把钱收回来。

在投入期，是否有雄厚的资金支持，显得格外重要。

有道去年上市融了超过2亿美元，现在看来这一数字仍算不上大：未上市的企业中，作业帮在6月完成7.5亿美元E轮融资，更为夸张的是猿辅导，今年一共完成3轮融资，总金额合计32亿美元，估值在年内翻番至155亿美元。此外，还有互联网巨头字节跳动下场入局，启用独立教育品牌“大力教育”，并放话“三年不盈利”。

“说白了（投资）会前置，以前可能要再看一年再给你投更多钱，现在可能提前就把钱都给了。”周枫说，“虽然有道是上市公司，但也是网易的一部分，背靠集团得到了非常大的支持，所以钱方面我们不担心。”

在网易三季度业绩发布后的电话会上，网易CFO杨昭烜表达了对有道的支持。“（对于有道），我们感到非常有信心，我们也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时间点，做好了进行大力投资的准备，以获取大量的用户，我们将在投资回报率上获得极大的回馈。”

周枫向澎湃新闻记者表示：“另外一方面，长期我觉得也不单纯看钱。因为内容行业其实无法做到赢家通吃，电影产业六大电影厂牌争了快100年还是五家，所以我觉得整合不会一下子发生。总体上我觉得只要内容做得好，服务品质上去，能做出一些自己的特色，都有机会。”

“最核心的还是品质、创新和技术”

周枫认为，相较于线下课程，在线教育的学习形态更加多元：从直播课、小班课到教育智能硬件的融合，这对于公司产品、技术创新的能力要求非常高。

“所以我们一直讲，内容品质，创新能力和技术这三方面，我认为是最重要的。”周枫向记者反复强调。“ 我们的风格就是‘死死’抱着用户，注重创新，创新是网易和有道基因里的东西。”

有道词典笔3

有道词典笔，在周枫看来，就是一款在创新和技术上不断追求的产品。三季度，有道来自于学习硬件产品的收入为1.63亿元，同比增幅高达289.3%，主要的驱动就是来自于有道词典笔的销售扩大。12月1日，有道发布网易有道词典笔3，通过兼容OCR（光学字符识别）与OID（光学辨识码）技术，从过去的“扫描查词”提升为“超快点查”，并通过与出版机构的内容合作，增加了词典笔的“互动点读”功能。

“做有道词典笔，大家觉得是好小的需求，可问题是中国有2亿学生，如果2亿学生大家都觉得我有这个需求，而你能很好满足，（意义就很大）。”周枫说。

教育类硬件从早年的平板、点读机、电话手表，到现在的词典笔，未来还会有什么创新？就在不久前，字节跳动旗下的大力教育也推出了一款教育硬件产品：智能作业灯，瞄准的场景是“家庭辅导”，可用于批改作业、指间查词，家长与孩子视频互动等。

“我们觉得，越来越多的人来做教育和面向学生的硬件，使得消费者的关注也会变多，是对大家都好的一个事。 ”周枫评价道，“（但）我觉得能带着走的东西非常好，比放在那里固定的东西要好。 ”

在周枫看来，有道词典笔的优点在于尺寸大小方便，孩子学生可以放在铅笔袋里带着走。

周枫表示，会持续关注教育硬件，也可能会考虑新的硬件形态，“但目前阶段词典笔是最主要的。”

产品和技术创新的另一面，是“死死抱着用户”，找准和解决用户需求。周枫解释称，因为消费者的需求一直在变，比如去年AI互动课兴起， 今年有道提出面向K12学科市场的“互动大班课”，品质、创新在这个行业是最重要的元素，围绕用户推陈出新就有机会。

而且，在拥挤的K12赛道之外，成人教育、幼儿课程，还有大量空间等待挖掘。“有道的成人课程业务增长非常快，跟去年同期有接近200%的增长，背后主要是网易云课堂、中国大学MOOC，这里头的英语课程和一些技能类课程。”周枫告诉澎湃新闻记者。

有道的《逻辑英语》针对的就是职场人士的英语学习需求，收入按年同比增长超过100%。“这批人的支付能力很强，往往是职场中间挺成功的人士，而且他时间又少，所以网上上课对他来说非常方便。类似这样的机会非常多，只要去深挖。”周枫称，“产品团队要静下心来，不要说我要一个季度增长百分之多少，这不是我们工作方式，我们的工作方式是每一个项目是不是真的找准了用户需求，能完整满足用户需求，解决用户的问题。”

在这样的工作方式下，围绕“终身学习”寻找机会，就是有道的增长潜力。

“大家说了很多年‘终身教育’，‘终身学习’，但是真的能做到的有多少？”周枫说，“我自己个人认为，终身学习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很多时候我觉得是产品不够好和整个环境还没到，将来肯定会越来越好。 ”

以下为澎湃新闻记者对话网易有道CEO周枫内容：

澎湃新闻：有道词典笔3汇集了许多内容，但词典笔的屏幕是有限的，未来会不会有新的硬件产品去承接这些内容？ 

周枫：硬件我们会持续看，肯定会有几个产品形态，但目前阶段词典笔是最主要的。我们非常看好这个形态，因为电子设备其实是越做越小，我们非常看好比手机小的形态，当然比手机大一圈的也是很有意思的。 

词典笔在内容展示上，屏幕已经比上一代变大了，它的好处是没有手机那么大，尺寸比手机方便，对孩子和学生来说可以放在铅笔袋里。词典笔也能显示不少内容，也能交互，是非常理想的一个形态。 

我们也做了一些功能以弥补词典笔的屏幕没有手机大，最简单的是词典笔可以跟手机大屏通过蓝牙连接同步，搜索、扫词可以直接在手机上显示。

我觉得不存在任何东西是完美的。

澎湃新闻：所以确实也在会考虑一些新的硬件形态？

周枫：对，我们会持续考虑的。 

澎湃新闻：前段时间字节跳动的大力教育推出了台灯，大家都在探索一些新的硬件形态。 

周枫：我们觉得，越来越多的人来做教育和面向学生的硬件，使得消费者的关注也会变多，是对大家都好的一个事。 

这里有一个区别，我还是再重复一下：我觉得能带着走的东西非常好，比放在那里固定的东西要好。 

澎湃新闻：今年在线教育市场都非常火，各个企业都在推各种各样的课程，营销战打得很激烈。从家长的角度，应该如何选择？有道在这其中如何脱颖而出？ 

周枫：我觉得家长还是非常理性的，会看自己的孩子的需要，看各个厂商服务的品质，最终课程能不能帮助到他的孩子，我觉得每一家应该都会都会盯这些事。

对我们来说最核心的还是品质、创新和技术这三方面。有道的优势是注重品质、创新能力比较强、有非常强的技术的背景。我们一直推中学名师计划，中学是现在有道比较有优势的课程阶段，市场上很多厂商比较关注小学，我们会关注中学多一些。

中学阶段对于老师的经验和素质要求也会更高，所以我们是拥抱名师的策略，在初中和高中都有口碑非常好的课程。有道的初中语文六项全能课程非常受学生和家长欢迎，高中的物理课，老师团队也非常强非常受欢迎。课程是慢工出细活，我们慢慢做。 

澎湃新闻：有的公司小学板块做得好，有道是中学品类做得特别好，以后行业内的公司，会不会更加专注和细分？ 

周枫：这个我同意，因为教育是个内容产业，就跟电影一样。比如提到迪士尼你会想到什么？迪斯尼肯定不会出特别暴力的电影，这不是它的专长，大家会想到的是动画片，是漫威人物。每家公司都有专长，因为在线教育比较年轻，这个行业还很新，所以我觉得总体上大家的差异化还没有完全形成，但我想这应该是一个自然而然会形成的过程。 

我们认为，（在线教育行业）到最后会是一个比较有差异化，而且能够同时容纳5家、6家这样规模的情况。

澎湃新闻：在线教育公司今年受到资本的追捧，有公司一年融资30亿美元，这样的融资节奏对这个行业和竞争带来了什么影响？有没有给有道带来一些压力？ 

周枫：我觉得现在整个投资行业也有一些变化，说白了（投资）会前置，以前可能要再看一年再给你投更多钱，现在可能提前就把钱都给了。可能钱多也是竞争力的重要方面，现阶段有更多一些钱肯定是好事，因为（在线教育行业）还在投入阶段。 

另外一方面，长期我觉得也不单纯看钱，因为内容行业其实无法做到赢家通吃，电影产业六大电影厂牌争了快100年还是五家，所以我觉得整合不会一下子发生。总体上我觉得只要内容做得好，服务品质上去，能做出一些自己的特色，都有机会。当然钱也是挺重要的。 

虽然有道是上市公司，但也是网易的一部分，背靠集团得到了非常大的支持，所以钱方面我们不担心。 

澎湃新闻：在线教育行业企业大多处于亏损之中，你认为扭亏为盈的拐点什么时候会到来？ 

周枫：现在行业内有讲法是认为2022年，不同人会有不同的想法。（在线教育行业）财务上的逻辑是营收后置，投放前置，钱收进来之后不能马上确认成收入，会差几个季度，得把课上了才能确认收入，所以大家会看到亏损数字比较大。

总体上我们比较追求单元经济的健康性，投入进去，一到两次续费能把钱收回来。有些课可能零次、也就是不用续费就能把钱收回来，有些课可能一次，有些课可能两次。核心逻辑还是把产品竞争力做好，琢磨怎样做出新的好的内容、好的IP、创新的产品和技术，用不同的方法帮助学生，在学生中建立口碑和品牌。我们做硬件也是为了这个，因为对用户来说，他们特别喜欢这个硬件，对我就是最重要的工作。 

澎湃新闻：什么样的企业可以看到拐点？就像电影行业一样留下5家、6家，什么样的企业能够留下？ 

周枫：在线教育和线下的教育培训有共同点又有差异。共同点我认为是同属内容产业，内容的品质，是不是有看家的IP化的内容，肯定是非常重要的，这是大家都会重视去做的。 另外它们也有差异，给用户提供学习服务的形态在线上更多元，（比如）直播课、小班课、智能硬件，这中间对于公司产品体验的能力和技术创新的能力要求比较高。

所以我们一直讲，内容品质，创新能力和技术这三方面，我认为是最重要的。 

澎湃新闻：今年行业特别火热，公司的速度、工作节奏可能也被拉快，有道在公司组织建设上跟去年相比有什么样的变化？ 

周枫：团队变大比较多，我们的全职员工已经六七千人，员工的培训管理任务就更重一些。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因为）去年有道在基地和辅导老师管理上招聘了一批有经验的人，今年一下子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团队一下变很大，跑的项目也会多一些，总体上公司已经管理了那么多年，还是比较有经验的，我觉得问题不是太大。 

澎湃新闻：疫情已经控制得比较好，大家可能会恢复去线下上辅导班，你怎么看待在线教育的前景？ 

周枫：在线教育发展肯定不是依赖于疫情，在（疫情）之前其实它也在快速发展，只不过今年一下子让它变得更快了一些。疫情之前，在线教育就已经是一个大家都看好的领域， 所以我觉得肯定还会接着发展。

有一些家长会说，试完（网课）之后还是先回线下上课。但总体上来看，在线教育提供的价值是非常明确的。一方面，对于很多城市来说，在线教育品质更高，老师非常好，价格又更便宜。 另外一方面，对于很多家庭来说，在线教育更加方便，不需要送孩子去上课。 当然它现在还有一些缺陷，很多时候对孩子的监督和现场的管控作用会稍微弱一些，大家在想很多办法，我相信也会解决。 

综合来看，（在线教育）已经是一个很吸引人的产品了。很多学习习惯相对好一些的孩子，家长就很放心（上网课），觉得不用出去其实挺安全的，节省很多时间。否则从一个课跑到另外一个课，路上还要花时间。从这个角度看，疫情让家长们全面深入地体会了在线教育，很多家长因为体会了这个过程就留下了，另外一些家长可能先回去用线下的，但对整个在线教育肯定是个纯正面的事情。 

澎湃新闻：有道的产品矩阵很丰富，除了K12的产品，还有针对幼儿和成人的产品，未来会在这些方向发力吗？

周枫：有道的成人课程业务增长非常快，跟去年同期有接近200%的增长，背后主要就是网易云课堂、中国大学MOOC，这里头的英语课程和一些技能类课程，以及面向幼儿的AI课程，这些我们也都非常看好。 

总体上我觉得K12是排头兵，一下子把整个（在线教育的形式）带起来，这一过程中间，把课怎么上以及中间的很多问题解决掉，很多（经验）是可以转移到其他地方去的。 

我们的成人课程那边有一个非常有名的IP叫《逻辑英语》，它是一个定位非常精准的产品。很多成年人到35岁，职业生涯越来越成功，但是他把英语忘掉了，同时发现工作需要用英语，这时这群人就需要一个压力不是那么大，但又非常实在的英语课程，我们就做了这样的课程。这批人的支付能力很强，往往是职场中间挺成功的人士，而且他时间又少，所以网上上课对他来说非常方便。

类似这样的机会非常多，只要去深挖。产品团队要静下心来，不要说我要一个季度增长百分之多少，这不是我们工作方式，我们的工作方式是每一个项目是不是真的找准了用户需求，能完整满足用户需求，解决用户的问题。

做有道词典笔，大家觉得是好小的需求，可问题是中国有2亿学生，如果2亿学生大家都觉得我有这个需求，而你能很好满足，（意义就很大）。我们做词典笔强调的是从小到大，和只focus到两年的范围完全不一样，因为你能到达的市场规模大了很多。所以认认真真做就行了。

因为生意其实就是这么做的，我给你举个例子，我觉得你可以考虑，这挺有意思的。 

网易刚开始做游戏的时候，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网游有五年生命周期，所以大家会自然生成一个问题：《大话西游》没有了怎么办？当时因为网易只有两个游戏，《大话西游》和《梦幻西游》，其他游戏都很小。所有人的问题都是：你的游戏已经（运营）四年半了，还有半年就要完蛋了，你怎么办？现在《大话西游》已经（上线）18年了，从2002年开始。你去看网易的财报，《大话西游》和《梦幻西游》还是很成功，每个季度财报里都有它们。

有一些游戏的确只有五年生命周期，但是它不是一个形而上的哲学结论，而是有原因的。（比如）它只有五年，是因为它的社交属性不够强，而《大话西游》和《梦幻西游》这样社交型的游戏，玩家在里头会形成非常好的朋友关系，所以生命周期有机会做得很长。

澎湃新闻：所以说在线教育还有很多机会等待去挖掘。 

周枫：特别多。大家说了很多年“终身教育”，“终身学习”，但是真的能做到的有多少？很少对吧，买完网课然后看5分钟，然后再也没看过，（所以）有些人会形成看法：“终身学习”就是个口号，其实做不到。

我自己个人认为，终身学习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很多人认为做不到，是因为大家没看到过。你去欧洲、去美国做比较多的交流的话，会发现欧洲国家白领以上群体在终身学习这点上其实做得非常好，美国也是。中国在现在的社会发展阶段习以为常、一些定论的东西，其实在那里都不是。 

我以前跟大家聊天，我说教育产品非常反人性，所以很难坚持，就像体育锻炼很难坚持一样，国内大家都这么说。可是问题是我跟很多美国朋友聊天，他们听完之后就很奇怪地看着我，说“为什么锻炼很难坚持呢？”说明其实他们往往有非常好的学习习惯，会经常阅读，不断提高自己，所以我觉得这就是机会。 很多时候我觉得是产品不够好和整个环境还没到，将来肯定会越来越好。 

澎湃新闻：那么未来在成人教育这块，会投入更多精力吗？

周枫：K12会是我们的业务的最主体。我们现在课程分三块，K12是主体，然后年龄更大一些是成人，年龄更小一些是幼儿，这两块我们比较看好，后面有比较多的机会。 

澎湃新闻：对于2021年，有道有什么新目标？ 

周枫：我们希望能够服务更多的用户。因为（我们）其实做了很多产品，很多东西还没拿出来，希望拿出来能够让用户觉得好用，词典笔我挺希望更多孩子能喜欢。 

澎湃新闻：每家虽然都在做在线教育的课，但各家的风格非常不一样。

周枫：每家公司有自己风格， 有些公司运营能力非常强，大家非常投入，效率很高也挺好。 我们的风格就是“死死”抱着用户，注重创新，创新是是网易和有道基因里的东西，然后注重品质，基本上是这样。(本文来自澎湃新闻，更多原创资讯请下载“澎湃新闻”APP)支付通Qpos,一款集合刷卡，支付，二维码支付和云闪付的多功能智能型手机POS机，现面向全国招收代理加盟商！5年手机POS机稳定运作经验，数十万用户稳定安全使用的体验，绝对是您不错的选择！欢迎加盟支付通Qp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