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化海南离岛免税政策，推进自由贸易港早期安排
近期支付通Qpos官网注意到：2020年6月29日，财政部会同海关总署、税务总局发布第33号文，对海南离岛免税政策进行第七次调整，自7月1日起执行，并同时废止了2011-2018年历次政策文件。
这意味着，第33号文是关于海南离岛免税政策中的唯一有效文件。该文件将离岛免税购物额度提升至10万元，扩大免税商品范围到45种，单次购买数量作了极为宽泛的规定，仅对化妆品、手机、酒类设置数量限制；特别是明确海南离岛免税市场将向具有经营资格的其他经营主体开放。
33号文发布以后，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热议；不少消费者已按捺不住自己的购物冲动，业界也均看好本次离岛免税政策调整，普遍认为政策力度空前。
在《海南自由贸易港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总体方案》）“满月”之际，国家部委调整海南离岛免税政策用意何在？与《总体方案》政策内容有何关联？本文将首先回顾海南离岛免税政策调整过程，试图从中寻找到一些逻辑线索。
一、海南离岛免税政策历次调整情况
海南离岛免税政策自2011年开始试行以来，国家对离岛免税政策优惠适用范围进行详细规定，内容包括适用对象及条件、购物场所、购物次数、免税商品品种、数量、金额和提货方式等。在2020年33号文之前，先后于2012年、2015年、2016年、2017年、2018年对政策内容进行6次调整（详见图1）。
图1 海南离岛免税政策与店面历次调整时间轴
在海南离岛免税政策执行过程中，伴随着政策内容调整，岛内离岛免税经营场所也历经多次场所搬迁、扩建及店面增加。例如，2014年9月1日三亚免税店从大东海附近搬迁至国家海岸海棠湾，营业面积从不足1万平方米增至7万多平方米；2012年以来海口美兰机场免税店也进行过数次改造与升级，经营面积依次从最初2150平方米（一期）扩展到5100平方米（二期），再到12546平万米（三期）；2019年进一步在海口日月广场和琼海博鳌新开2家市内免税店，并规划在海口市内建设免税店综合体，选址已确定于海口西海岸新港码头附近。
二、海南离岛免税政策的实施效果评估
自2011年实施至今，海南离岛免税政策在丰富海南省旅游业业态，推动旅游消费转型升级、支撑国际旅游岛建设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
具体而言，海南海口美兰机场和三亚海棠湾两家免税店整体经营状况良好，销售收入均保持大幅增长；2019年海南离岛免税品销售收入达到134.9亿元，年均增长速度28.23%。海南离岛免税业规模台阶式增长，免税收入增长速度高于其他旅游收入增长速度，免税业已成为海南旅游业发展新动力。
海南离岛免税先后进行6次政策调整，调整内容涉及适用对象、免税额度、离岛方式、购物方式、购物次数、商品品种范围、免税品件数、免税金额、单品免税额度等方面（详见表1）。
笔者团队曾经评估过海南离岛免税政策内容和免税店数量调整的市场效果。评估结果表明：海南历次离岛免税政策调整和免税店营业面积扩容，总体上对离岛免税业均会产生积极影响，并因政策作用点差异而对免税商品销售额度、购物人次等产生不同程度和不同方向的影响。
具体而言，影响离岛免税销售影响最大的政策调整是免税限额上调；如果免税限额没有提高，即便商品种类、数量限额等放宽，也不会影响免税商品的销售总额，只会影响消费者购物的多样化选择；增加离岛方式或改善免税购物环境，对于提升免税商品销售的促进作用局限于市内免税店，而对机场免税店作用不明显，海口美兰机场免税店购物环境局限于机场隔离区的狭长空间，与三亚位于市内优美风景区集购、游、娱、食于一体的海棠湾购物中心相比，在游客购物时间和体验方面均相差甚远；此外，2016年4月8日起国家统一调整行邮税政策后，行邮税税率上调对海南离岛免税销售带来了负向影响。
表1 海南离岛免税政策内容调整过程
三、海南离岛免税政策的本轮调整效果及原因
客观上说，本轮调整之前的海南离岛免税政策实施效果与该项政策的设计目标一致相去甚远，与中国消费者在奢侈品购物领域的潜在需求也有巨大鸿沟。据不完全统计，海南免税商品销售额占国内奢侈品消费市场份额不足5%，免税购物人次约为空港离岛旅客人次的10%；参加离岛免税购物旅客的人均消费额约3500元。由此可见，海南离岛免税政策的效果潜力有待进一步释放，对海南国际旅游消费中心建设的实际贡献仍有长足提升空间。
2020年6月1日发布的《海南自由贸易港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总体方案》）明确，在全岛封关之前，海南自由贸易港要在“有效监管基础上，有序推进开放进程，推动各类要素便捷高效流动，形成早期收获”；早期安排早期收获的重点任务之一便是“放宽离岛免税购物额度至每年每人10万元，扩大免税商品种类”。从这个层面来看，此轮调整海南离岛免税政策的33号文是国家部委落实《总体方案》的及时举措。那么，本轮离岛免税政策调整效果如何？根据统计，仅在7月1日政策放宽第1天，海南离岛免税商品销售额就超过6000万——须知这是在海南旅游淡季，并叠加了新冠疫情的严重负面影响，访琼游客数量目前正处于近年来低谷状态。可以预见，随着疫情逐步缓解和海南旅游旺季到来，离岛免税商品销售规模或将迎来井喷式扩张。
免税商品销量是离岛免税政策调整效果的最优检测器。海南本轮免税调整效果已经得到了初步检验。为何这次政策调整的效果远远优于前六轮免税政策调整？笔者认为存在以下三方面原因。
首先，本轮政策调整在提高海南离岛免税购物额度提升至10万元的同时，废止了2011-2018年历次政策文件；这在实质上取消了之前历次出台的离岛免税政策中关于单品免税额度的限制。在此之前，海南离岛免税单品免税额度是8000元；也就是说，如果消费者想购买高于8000元的奢侈品，将不得不补交高额的行邮税（例如，手表、首饰、化妆品等行邮税高达50%）。该项规定抑制了消费者对于高档免税品的购买意愿，导致多数国人之前仍然选择去境外购买高端奢侈品，造成每年大约有1000亿美元以上购物消费需求留在海外，成为中国服务贸易逆差的最重要来源之一。而本轮政策调整将单品免税限额提升至全年免税额度上限，基本上消除了行邮税率对离岛免税政策的限制。
其次，本轮政策扩大免税品品种范围、并大幅放宽了购买件数限制。新政策中将天然蜂蜜及其他食用动物产品、平板电脑、穿戴设备等电子消费产品、手机、电子游戏机、酒类等7大类纳入免税品范围；这些免税品都是需求弹性较大的日用品，享受免税政策后直接体现为产品价格降低（例如，苹果Pro11比照其官网售价直降2489元），满足了国内消费者对高端日用消费品的潜在需求。新政策还大大放宽免税品购买件数限制；例如将热销免税品化妆品购买件数从12件放开到30件，使得消费者可以成套地购置高档化妆品；除了对手机设置4件和酒类1500毫升的限制之外，取消了其他42种免税品的购买数量限制。这使得消费者可以自如地搭配购买各类免税商品，充分地激发了消费者的购买潜力。
此外，本轮政策调整还明确，海南离岛免税市场将向具有经营资格的其他经营主体开放，以强化市场竞争。该项举措将打破中免独家垄断海南离岛免税市场的局面，其他拥有免税业牌照的免税企业将有望共享海南离岛免税市场。市场竞争的政策预期效应驱动中免公司主动降低免税品价格、优化经营流程、改善免税服务质量，让离岛免税政策更多更好地汇集国内消费者。
应当说，本轮政策所调整内容，基本都是之前制约海南离岛免税政策效果的痛点和掣肘所在；力度是空前的、影响是广泛的，是海南自由贸易港政策早期安排早期收获的最直接体现。这充分显示出党中央支持海南加快建设自由贸易港开放型经济体制的坚定决心，以及让改革开放成果尽早惠及人民、让企业和消费者尽早分享自贸港探索红利的政策出发点；也反映了国家相关部委对海南自贸港制度体系早期安排的有力支持，并在客观上为下一步全岛封关后的自贸港政策落地和风险防控积累宝贵经验。
四、海南离岛免税政策，未来前景看上去很美
离岛免税政策对区域经济发展的贡献，不仅包含免税品销售额增长以及直接引致的旅游收入增加，还包括受政策辐射影响带来的住宿餐饮、仓储物流、批发零售、交通运输、休闲度假、保健康养等相关行业发展。海南离岛免税政策完善，将进一步弥补海南旅游购物品种少、档次低的短板，丰富海南旅游产品体系、优化海南旅游消费结构。
海南离岛免税作为中国免税市场重要内容，其发展前景看好、潜力巨大，于自由贸易港开放探索的意义也显而易见。经过本轮调整，海南离岛免税政策力度已经超越了包括日本冲绳岛和韩国济州岛；除免税额度相比略低之前，其他政策内容也超越了中国台湾金门的离岛免税政策。力度空前的离岛免税政策，为国外高端商品进入海南并经由海南进入中国大陆市场打开便捷通道，是中国支持经济全球化的实际行动，是“让世界共享中国改革成果”的真诚表现。但就海南而言，离岛免税大发展不仅可以带动自由贸易港旅游业转型升级，促进现代服务业快速发展；同时，也有利于海南当前冲破新冠疫情阴影笼罩，塑造国际旅游消费中心的购物天堂国际形象。
当然，需要指出的是，着眼于海南自贸港打造国际旅游消费中心之现实需求，海南还应完善离岛免税政策覆盖范围，合理布局全岛免税店。进一步创新离岛免税店多维运营模式，同步打造三地机场免税店、主要城市重点商圈免税店、自贸港先行区专业免税店、各大港口免税店以及网上商城免税店，并依托三沙海上邮轮旅游项目，探索设立三沙海上邮轮航线免税店。不同类型免税店错位竞争、优势互补，形成离岛免税协同效应；这将使离岛免税成为海南自由贸易港全方位开放的生动诠释与国际旅游消费中心的靓丽名片。
（作者李世杰为海南大学经济学院教授，海南省开放型经济研究院院长）(本文来自澎湃新闻，更多原创资讯请下载“澎湃新闻”APP)支付通Qpos,一款集合刷卡，支付，二维码支付和云闪付的多功能智能型手机POS机，现面向全国招收代理加盟商！5年手机POS机稳定运作经验，数十万用户稳定安全使用的体验，绝对是您不错的选择！欢迎加盟支付通Qpos!
